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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阿....我不行了。」
星期四深夜,遲遲無法整理完畢,工程被我越搞越大的97北市單字弄的我頭暈目眩,眼睛開始無法對焦,於是,我決定關上螢幕去買臭豆腐。


說是這麼說,能不能買到要靠點運氣。我們家臭豆腐攤不少,比較常吃的約有三家,一攤是店面,晚上九點前就關門,是濕潤型的豆腐,好吃但很貴(50元,都可以買一個便當了耶。(貧窮大嬸計較中)) 一攤是下午就會推出來賣,晚上也會,也是濕潤型的,價格合理(40元),口味也好,不過上次買回來後,整間屋子都是瀰漫奇怪的臭味(不是合理的食物味,但是近聞又覺得正常,這是前幾次買都沒有發生過的現象,完全不知道花生怎麼了。


 

我:「如果我中毒了,你願意幫我人工呼吸嗎?(楚楚可憐狀)」
妹:「............我可以打電話就好嗎?(無奈)」)


 

不過,這都不是今天的重點,重點是安靜而低調,優雅又好吃(!?)的臭豆腐老伯 (鏘鏘鏘鏘!!!)



神秘老伯的臭豆腐是乾爽型的,外酥內嫩,醬汁鹹淡適中,泡菜量足,清脆爽口,調味清淡卻有勁。第一次吃時,我其實是盲目的基於崇拜偶像妹妹仔的心態,覺得妹妹愛吃的食物就特別好吃,於是也跟著點一份。隔天想想也還好,後來一度甚至覺得別家的更好吃。然而,在多次之後,我終於發現老伯的臭豆腐真的好好吃喔!!! 以音樂來比喻,給我的感覺就像是這個:

Bach, "Little" Fugue (G minor, BWV 578),衛生、耐吃,它不是會讓人一吃就立刻灑小花轉圈圈,背景都變彩色的那種,老伯臭豆腐的魅力在吃完會有種安詳的幸福感,很適合當早餐和宵夜,為一天的開始或結束標上逗號的那種。

 


就像一般的臭豆腐攤,老伯的車也是由小貨車改裝的,攤子當然是非常乾淨,我想要在上面表演咻咻咻的滑酒杯也不是難事。(阿,好想試試看喔!!!!!)
老伯晚上十點以後才會到我們家附近,
攤子沒什麼裝飾,不像別的小販會取個俏皮好記的名字,比如説「神雞妙算」啦,「大吃小算」嘍之類的,至少,也會來個「蔡」家牛肉麵,至少讓饕客在吆喝朋友一起朵頤時,可以說「欸,讓我們去買XX(店名)吧」


 

沒有。老伯在江湖走跳的原則就是樸實。
攤子上就是極簡地用紅膠帶排成40元的字樣,然後有個小小的佛教記號,就這樣。事實上我覺得有點樸實過頭了,因為老伯擺攤總是維持一貫風格,攤上日光燈光芒,總是被旁邊的便利商店大咧咧的光照蓋過去,形成神隱的奇妙狀態。(老伯,其實你的英文名字是威利吧?)


 

讓我這個吵鬧大嬸更百思不解的是,老伯幾乎不會叫賣,連攤子在行進間也是。
(妹:「誰像你一樣啊,一回家就都是你的聲音,然後又一天到晚喵喵,戲很多...」)
(可是老伯,你是在賣臭豆腐,不是在靜坐禪定耶!!(搖晃老伯的雙肩))


 

然後,不知道為什麼我老是嚇到老伯。(汗)
由於老伯實在是太神出鬼沒了,食客之一的妹妹,某次就要到了電話。大嬸我當然見獵心喜的也輸入到我的手機。結果某次,忘記細節了,好像是我想在捷運上點晚餐吃水餃,結果撥錯電話給老伯,雞同鴨講後老伯問:「為什麼你會有我的電話 (驚嚇)」


 

回到星期四晚上,我抱著讓頭腦放空一下,順便試試手氣的淡定心情,出門買臭豆腐或脫油健康雞排,下雨天不是宵夜天,連固定擺攤的蚵仔煎都沒出來賣,讓到老伯常出沒的超商旁邊,果然沒有! 唉,這已經是連續兩天撲空了,於是我轉到另一家便利商店,想買寶咖咖,但是又被超值量販包可樂果吸引,但是後者要35元,陽春麵都比這便宜阿,於是我還是買了20元的寶咖咖。快到住家樓梯口時,突然,咦,怎麼會有臭豆腐的味道。定晴一瞧,是老伯阿!! 我說這位阿北,你換個地方擺就算了,怎麼還是一樣神隱阿。還好我是好鼻師,哼哼!


 

點了餐,我很想跟老伯分享我找到他喜悅心情,但老伯此時正在俐落地切臭豆腐,我實在很怕突然出聲,害羞內向的老伯,八成會切到手指。於是我耐心等待豆腐下鍋後才開口。


 

「我剛剛在便利商店那邊找你耶。」
「!!! 啥。(有點被嚇到的樣子)」
「阿你不是都在那邊賣嗎? 喔,我昨天也有去找耶,你昨天沒有出來嗎?」
「喔我今天是從xx街那邊過來,昨天有啦,但是很早就賣完了。(所以就沒有過來)」
「我們家都很喜歡出你這家的耶。」,我說。
然後老伯又是一臉被嚇到的樣子,也太害羞了吧。
「....這是今天最後兩份臭豆腐喔。」,老伯說。
「哇,好幸運喔!」
「呵呵。」,老伯也開心的笑了。


 

等待食物時,有兩組客人也湊過來,老伯說:「賣完了喔,對不起阿。」
我心想,老伯阿,你應該多準備一點的,你看大家都愛你的臭豆腐阿!!!
不過,這也是老伯可愛的地方,因為不想要有剩,所以每天的臭豆腐
都是限量的,買到賺到阿。


 

拿臭豆腐時,我說:「耶,好幸運。」
老伯:「(笑) 剛好剩最後兩個啦。」
喔,親愛的老伯你誤會我的意思了,身為你的fans,幸運的不是搶到,而是吃到啊!!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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